秦寒双目赤红。
安澜只觉阴风四起,还没反应过来,就听“咔哧!”一声,白色衬衫被他粗鲁动作下变扯成两片,衣扣脱线,弹起来打在眼睑上。
刷的一下,安澜的泪水就淌了下来。
疼,眼皮疼,被紧紧压着的身子也疼。
更疼的是心。一直小心翼翼保护着的心,在这一刻,随着那声尖锐的哧响撕裂,鲜血淋漓。
“你混蛋!”没料到他如此野蛮暴力,在她心里,他还是有些不一样的。
此时,他跟夜店那些强取豪夺的男人是一样的,比那些男人还禽兽。
衣冠禽兽。脱了衣服连禽兽都不如。
她奋力挣扎。
他压着她。
安澜张嘴骂人的短暂几秒里,他的唇堵了上来。
终于,她终于是自己的了。他微眯着眼,暗暗感叹此刻岁月静好。
“滚!”颤抖的女声突地在耳边响起,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巨大的力量。
倏地张开眼,秦寒被推出去趔趄几步,差点儿磕在茶几上。
她愤怒瞪着他,眼圈发红,鼻翼边还有泪水。
他无法置信。她竟然还说翻脸就翻脸。她是女人嘛?女人在这旖旎时刻竟然如此冷静?
想想自己的窘态,她呢,跟没事人似的站起身,开始一颗一颗系扣子。
妈的,这种事不是应该女人比男人沉浸吗?
她怎么就是个异类?
气。恨自己不争气。到了这个时候,他明白,自己付出的感情太多了。她紧闭着心扉,从来就没让他进驻过,更不要说付出过。
不行。他不甘心。
安澜微低着头系着被扯开的扣子,心慌心乱。
暴露在男人眼前,她还是第一次。长这么大,也是第一次跟一个男人如此近距离接触。
越是慌乱,手指越不听使唤,哆哆嗦嗦连着好几次也没系上。
到了这个时候,她还能冷静,对他视而不见。她心里没有他,那心里藏着谁?那个叫孟峰的男人?
安澜只觉眼前黑影一闪,一阵天旋地转,明亮的灯光在房顶转了几下,自己又被摁倒在沙发里。
“秦寒……你干什么?不要!”她开始恐慌了。
他目眦欲裂,气喘如牛,力大无比。见她惶恐,他竟然有丝丝报复的快感,她还是怕自己的是不是?怕就好,怕他也比不搭理他好。
安澜势单力薄,蚍蜉撼树。
她的捶打,喊叫根本博得不了他的同情。
他没有作罢的意思。她不是他的对手,很快,她就无力了,她绝望地闭上眼,俨然一个再也没力气还击的猎物,眼睁睁等着被对手尖锐牙齿凌迟的那一刻。
委屈的泪顺着眼角滑落。自己的初夜就在这样剑拔弩张的气氛里完成?就在这清冷凌乱的办公室里完成?
他没有点儿男人的包容大度。
没有男人对女人起码的体恤。
她悲凉地笑。
他不问自己的意愿,不体谅自己的感觉,他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,君临天下,睥睨四方。
是啊,他有高高在上的资本。他跟自己就是云泥之别,他是天空高不可攀,变化莫测的云,她是低微的无法掩藏自己的泥巴。
若不是安家有难,她怎么可能嫁入秦家?怎么能成为万人艳羡的少夫人?
他是有优越感的,在自己面前,在安家人面前,他一直都那样。
秦寒停住。瞪着眼望尽她瞳眸深处。
她的身子突然冰凉僵硬,直挺挺的,紧闭着眼泪流不止。这突然的变化让他不知所措,有些慌乱。
“安澜!”略显粗粝的拇指小心翼翼拭去她眼角的泪。
尖锐的电话铃声在这寂静尴尬的气氛里响起。
安澜一把推开他,站起身,环着双臂掩护住胸前的裸露,来到办公桌边。
“妈?”她侧头看了一眼跟过来的秦寒,“他在这儿。没有,妈,您别惦记,我没感冒,真的。回家?这么晚?好好,这就回。”
这么晚了,婆婆打电话让他们回家,肯定有重要的事。
车子行驶在霓虹闪烁中,谁也没言语。此时,任何语言都无法平息弥漫在二人见的尴尬。
“对不起!”三个字在舌尖打着转儿,当车子驶进红墙院里,秦寒也没说出来。
开门的梅姨见安澜穿着秦寒的外套进来,多看了一眼,但没多问。
客厅里空荡荡的没人。安澜直接上楼回卧室换了衣服。
梅姨上楼来悄悄告诉她,老爷子在书房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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