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亲了她一下,才依依不舍地出去。回到客厅,他没说他去做了什么,其他人也不问。
电视机开着,采妍盯着上面的广告,天雪翻着杂志,穆天阳拿起报纸来看,谁都不搭理谁。穆老爷看看这个,又看看那个,咳了一声站起来,几人忙放下手中的事望着他。
他对天雪说:“你陪我去楼下散散步,我消消食。”
天雪看了一眼穆天阳,放下杂志起身。
穆天阳说:“一起吧,去外面走走,顺便在外面吃了晚饭才回来。”
穆老爷说:“才吃了午饭,晚饭的事还早呢。我走两圈就回来,你和采妍聊聊吧,晚饭的事晚点再说。”
穆天阳知道他是要让自己和采妍单独相处,点了点头。
穆老爷松口气,在天雪的陪同下离开了屋子。
屋里一静,穆天阳又坐下来看报纸。采妍望着他,欲言又止,良久,终于出声:“天阳……”
穆天阳放下报纸:“你自己看电视吧,我回屋收邮件。”
采妍蓦地不敢出声,点了点头。
穆天阳走到房门口,正好张妈整理完厨房出来。张妈看到他,正要说话,他打断她:“给我杯咖啡!”说着往门里指了指。
张妈一愣,瞬间明白过来,转身就回厨房端出预留的饭菜。已经不够热了,她用微波炉热了一下,然后用托盘装好,端到穆天阳房外。这个位置,坐在客厅的人是看不见的。
敲了敲门,穆天阳很快出现,一见热腾腾的饭菜,满意地笑了:“没事了,你去休息吧。”
他发现,饭菜不是中午吃剩的。因为有两样菜,中午明明吃完了,现在却有。看样子,张妈一早就给宛情留了饭菜。这个保姆当真不错,没向媒体卖过他的消息,也没用异样的眼光看过宛情,而且对宛情比较真心……明天就给她加工资!
采妍在客厅坐着,张妈过去也没理她,把茶几整理了一下就出去买菜了。采妍心里愤怒,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,现在连一个保姆也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!她就算不是穆天阳的未婚妻,也还是丁家小姐啊!
想来想去,再不爽也不能发泄,反而慢慢地冷静下来,抱了一个抱枕靠在沙发上看电视。过了很久,穆天阳都没有出来,她有些坐立不安,随手抽了一本杂志乱翻,不小心把里面夹着的一张卡片翻了出来。
卡片落在沙发上,她拿过来一看,是杂志附带的广告卡,没什么特别。刚要夹进书中,发现手上捏着一根头发,应该是拿卡片时从沙发上带起来的。
她看了片刻,心中出现危机感,慢慢地将头发拉直,有自己整条手臂那么长。
这是谁的头发?
天雪的头发没这么长,她的是卷发,还染了色,不可能像这样又黑又直。那个保姆的头发是挽成一堆的,看不到长短,但她直觉不是,这一定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头发!
采妍心里警铃大作,双眼突然凌厉起来。她猛地站起身,在客厅里四处乱转,想找出蛛丝马迹。
这里的确有女人存在的痕迹,但这些不够,因为天雪也出现在这里。
突然,她看到了门口的鞋柜,猛地冲过去,见上面大部分都是女士鞋。总有一种感觉,天雪穿不了这么多!
她慌乱地看了一遍,发现两双几乎一模一样的靴子。拿起来一看,果然一模一样,一样的牌子、一样的颜色,只除了……鞋码不一样,一双是35码,一双是36码!
这里至少有两个女人!除了天雪,还有一个!她可能和天雪非常好,好到要穿一样的鞋,像双胞胎姐妹!采妍猛地一惊,一个名字窜进脑海:丁宛情……
不……不可能!她以为是穆天阳有女人,如果那个女人是丁宛情,那太不可思议了,简直是晴天霹雳!
她放下鞋,按着自己的胸口冷静:天雪和宛情很好,宛情会出现在这里不奇怪,不奇怪……
她走回沙发边坐下,又突然想起一个问题:宛情不在这里,为什么不把自己的鞋穿走?如果她不在,那里最多留着她的拖鞋,也就是说……她在!
她已经来不及思考别的可能,心中剧烈燃起的怒火,几乎将她的心智焚烧殆尽!她说过,输给谁都行,就是不能输给丁宛情!如果那个人真的是丁宛情,她会咬她的肉、喝她的血,撕毁她那张楚楚可怜的美人皮!
采妍猛地起身,驱使全身的力量冲向穆天阳的卧房。
走到门口,她猛地停下脚步,过往像走马灯一样从她脑海里闪过。她发现,她看不清记忆中穆天阳的脸。他爱过自己吗?爱过吗?如果爱过,那一定都是她幻想的!
房里突然溢出一声女人的笑声,她猛地警醒,像看到杀父仇人一样推开了门——阳光洒满窗户,阳台上放着一盆卡通的向阳花,一男一女坐在桌前,拥抱着亲吻……
采妍几乎晕厥。果然……他果然……
穆天阳听到声音,猛地回头。宛情一见,大叫一声从他腿上跳下来,一下子没站稳,摔倒在地上,推到了旁边的凳子,凳子上的碗筷噼里啪啦摔在地上。
“宛情!”穆天阳急忙将她扶起来,扭头瞪着丁采妍,“你干什么?没有我的允许,谁准你进我的房间?”
“啊——”采妍看到那人果然是宛情,疯了一样大叫,冲进去怒吼,“我不进来?我不进来我就不知道你和她……你们……你们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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