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苏蓝用力点头。
“妈醒了后别跟她乱说话,尿毒症的事我会慢慢跟她说清楚的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“姐,妈的病没个几十万,估计很难办,你打算怎么办?”说到底,苏馥的工资也没有多少钱,除了跟骆秦天要钱,她还有什么本事搞到钱?
“树挪死人挪活,反正你不用担心。”苏馥提起自己的包往外走,“你在这看着妈,我出去外面取点钱办住院手续。”
千叮咛,万嘱咐,结果苏馥一转身到医院不远处的提款机取了些钱,再买了些吃的,回来的时候刘萍娣已经醒来,死活挣扎着要出院,说自己病没法再治,不要浪费钱。
苏馥郁闷的,狠狠瞪了大嘴巴的苏蓝,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,嘴巴子闭紧点会死吗?打小到大,因为她嘴巴惹的事还少吗,老不长教训!
使了个眼神,苏馥让苏蓝先出去。她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一旁,在病床边坐下,悄然叹气道:“妈,爸这一辈极有可能都醒不来,我跟苏蓝相当于失去了至亲的人,而你就是我跟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,你真舍得抛弃我们离开这个世界。”
此一说,刘萍娣的眼泪簌簌往下掉,“我这病啊,烧钱。你爸的医疗费已经没办法解决了,更何况我这病需要的钱,就是个无底洞。”
“妈,我不会做没有准备的事,你跟爸的医药费都不用担心,我自然会有方法解决的。”
“你能为什么办法?”刘萍娣痛心疾首道:“还不是用男人的钱。苏馥,你跟赵远处朋友的事,也是骗我吧?如果要用到那个男人的钱来救我的命,我宁愿不活。”
苏馥犹豫良久,沉重道:“妈,我已经踏进这趟浑水了,迟一天早一天出来又有何区别?给我一个月的时候,我会彻底跟他断绝所有的关系。我发誓,这次绝对不会骗你。至于钱,花在你跟爸身上的,我可以保证,每一分钱都是干净的,跟他没有任何关系。”
“那你的钱是从哪里来的?”
“有部分是从股票里挣来的,还有跟赵远、以及跟上司借的。”
“股票有风险,玩不得啊。”听到苏馥玩股票,刘萍娣担心道:“那是有钱人玩的东西,你怎么能去玩呢?还有借赵远他们的钱,那是要还的。”
“妈,人比钱重要。只要好好的活着,总会有还清的那一天。我不想有子欲养而亲不在的场面,至于股票的事,有赵远的内幕消息,我不会亏的。”
从医院出来已是深夜,苏馥独自走到寂静的街道,孤独的路灯将身影拉的冗长。
云景打来电话,有些担心地问道:“苏馥,你今天没事吧?”急急写了张请假条就离开公司了,下班后有打过电话给她,也没有回音。
他的声音很温和,带着丝担忧,让苏馥的心一怔,半晌才道:“没……没事。”
苏馥哽咽的声音,让云景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,她坚强的个性他再清楚不过,若非发生她不可控制的紧要事,岂会情绪异常。
“现在在哪?”云景放缓声音道。
“在外面。”
“我过去找你吧。”
“不用了,我一会就回去了。”走到寂静的路上,高跟鞋的脚步声响起。
她的声音,有伪装的坚强。云景在电话的另一头,声音很是温柔,“苏馥,我并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,但我可以察觉到你的伤心难过,我遗憾在你最困难的时候没有陪在你的身边。如果你愿意,我可以陪你,哪怕是隔着电话……”
再坚强,苏馥毕竟是个脆弱的人,无论在精神或是身体上。苏家需要她撑着,可是她很累,需要一个温暖的港湾,一个强有力的肩膀。
骆秦天不是她的港湾,不是她的肩膀,而是累垮她身心的导火线。不可以,再大的苦和泪,她都不可以认为,他可以帮她解决一切的困难,带给她幸福。
云景的声音,击破了苏馥心坎最脆弱的防御底线。她不知道云景对她好,究竟是为权,为利,还是想让她守好不为人知的秘密,更或是,他对她只是一场纯粹的爱情。
可无论哪种原因,苏馥都愿意相信,云景是个很好的男人。
女人都有相同的通病,在自己最困难无助的时候,对着站在身边的男人,她更相信他对她的是爱情。苏馥亦是如此,一个人在黑暗的世界里行走,面对云景的关心,她选择了相信。
隔着手机,听着云景温和而关切的声音,苏馥再也忍不住,失声痛哭。
她撕心裂肺的声音,让云景脸色顿失,“你在哪里马上,我马上过来。”
泪水模糊的视线,苏馥含糊的说了些地方标志。云景取了件外套,取过车钥匙匆匆出门。
她的地址说的很模糊,云景再打电话过去的时候,苏馥的手机已关机。布加迪在深然急速穿梭于街道,寻找着某道身影。
苏馥坐在街边的椅子上,脑子里一片空白,对于下一步的计划及安排,已经失去了目标。
刹车声在不远处响起,一道人影在她身边停下,遮挡了微弱的视线。苏馥抬起头,只见一道颀长的身影笼绰住自己的身影。
远处有辆车急驰而过,灯光照射在人影上,苏馥才看清楚,原来站在自己面前的,是云景。
“苏馥。”云景望着眼前流泪满面,狼狈不堪的人,不由松口气了。
他终是找到她了。
一句话,两个字,让苏馥彻底失去了最后一丝清醒的意识。她站了起来,一下子扑倒在云景怀中,呜呜哭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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