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然几人商议后, 决定先去麻绥山碰碰运气,如果那个首领真是柏江, 也算是给真真找到个故人, 对当年的事还能了解的多些。即使不是,也没什么损失。
她再三考虑后, 把自己所有的人都带上, 而四方会的人只带了朱晗一个,防止他路上起歪心。
朱晗把她那点小心思看得通透,却没办法反对。
苏然说了:“反正是要带人手的, 带谁都一样,难道说朱先生眼里,这四方会的弟兄还分你的我的?”
除了这些人,苏然还带了将近两千两白银,这正好就是之前谈妥的盐款。
当初她带着盐和人进庄子, 如今她带着银子和人离开庄子。
厉名轻皱眉瞅着, 看着苏然和她的一百多人,浩浩荡荡地往山庄外走。
觉得眼前这一幕有点熟悉。
就在数月前, 苏然刚带着这一百多人搬进山庄里打秋风。
他憋不住问:“总舵主,你这该不会是不打算回来了吧。”
苏然骑在她的小白马上,这是朱晗给她找得一匹母马, 性子温和, 还不到两岁。
苏然经过一个多月的训练, 现在已经可以骑着它小跑了。
她转头对厉名轻责道:“怎么可能, 这点责任心我再没有?”
她又附身, 低声说:“一个月后就到三月期限了,到时我要是没回来,你就先当着总舵主,我再找机会把扳指还你。”
厉名轻: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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麻绥山离兰城不远,快马加鞭也就两日路程,不过苏然的队伍不是人人都有马骑。
他们到第七日才进入麻绥山的地界。
苏然和真真骑马走在队伍前面,正听朱晗讲。
“当年将军出事后,柏江正领命去接那个男孩,之后便杳无音讯。”
苏然问:“说不定他就带着那孩子隐居在这。”
朱晗道:“若真是如此,柏江必是要完成将军遗愿的。”
他说到这里,眼神无意中扫过队伍中的马车。
自从苏然认识到暴力的重要性后,就把吃土人的待遇提高了,知道他不喜欢露面,特意让他坐在马车里。
朱晗想了下,低声问苏然:“舵主,南水君是如何与你在一起的?”
“南水君?”苏然莫名,顺着他的视线也望向马车,随即惊讶,“他叫南水君?”
这人居然有这么好听的称呼。
“逍遥客,南水君,人称双壁。”朱晗手牵马缰,“不过这双壁只是因为他们容貌俊美,不是指品行。”
这么一句话,就能想出这两人品行有多差。一般人们对长的好看的人,都会比较宽容,外号叫双壁,结果还要特意指出人品有问题,那肯定不是一般的问题了。
不过,容貌俊美……苏然忍不住又看看马车,怎么也想不出那前辈到底长什么样,这才发现,他那一脑袋披头散发的到现都没梳起来过。
正说着,就听后面一阵马蹄声。
苏然转过头,只见几匹高头大马从他们后边超上来,扬起一阵土。
领头的人同样骑着一匹白马,目不斜视从他们身边经过。
就在这时,苏然身下的小白马突然一声嘶鸣,烦躁地踢了踢后腿,跟着就冲了出去。
苏然“啊”了一声,幸亏她正抓着马缰,才没有被甩下来。
小白马目标明确,速度飞快,直奔刚刚跑出去的那几人追去。
朱晗等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,待策马追赶时,苏然已经跑出去很远。
苏然紧抓马缰,身子整个趴伏在马背上,这个速度不是她能控制的。
前面那几人本已跑远,听到身后动静,其中一人转头,发现有人在追赶他们,便向领头的人喝了一声。
领头之人回首细看,顿时明白,这并非追赶,而是马匹不受控制自行奔跑。
他勒住缰绳,打马站在原地,拦在苏然前面。
苏然眯着眼,一见前面居然有人停住,慌地大喊:“马惊了,快让开。”
那人稳坐马上,全神贯注。
眼看着小白马就要撞上去,苏然本能地闭上眼。
那人瞅准空隙,伸手拽住苏然手中缰绳,还没等用力,小白马主动停了下来。
感觉到小白马不再奔跑,苏然颤巍巍地睁开眼。
就见它正围着那人跨下大白马摇头摆尾,一个劲把脑袋往前送。
马上的人显然十分爱马,他笑着弯身摸摸大白马的脖子,给了个安抚的“嘘”声,头也不抬地对苏然说:“你的马到了发情期,这个月份正是发情旺季,你得采取点措施,要不下次它还这样。”
苏然暗中用腿夹了小白马肚皮一下。丢人,有异性没马性的家伙。
她抬头看向对面的人。
那人年纪不大,不知有没有二十,腰细膀宽,声音清健,身穿白色软甲,手中握着一支银枪,可能是太阳下跑久了,他皮肤微红,额头有细汗。
苏然笑着开口:“多谢少侠出手相助。不知道发情期要采取点什么措施?”
那人原本注意力在马上,并未多关注苏然,此时听到她开口,声音清澈动听,让人心旷神怡,不由得抬头望去。
这才注意到,对方是个年轻少女,还十分漂亮,少侠顿时红了脸,再一回想她的问题,更觉尴尬。
被苏然盯着,他不好意思地低下头,小声说:“就……找匹公马……”
说到这,他又想起什么,赶紧抬头加了一句:“最好等到满了三岁。”
苏然看出他的别扭,就不再问,打算把这个问题交给朱晗,她笑着告辞:“那就多谢少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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