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上男人那双漂亮的眼睛，姜辞色喉咙发紧，没做声，耐心等着答案。
几秒后，姜辞色收回视线，打算离开。
她知道，他不会给她的。
他可从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烂好人。
眼见着她头也不回的扭头就走，季明烨眉宇间的阴鸷又诡谲了几分，带着几分轻佻道：“明晚，皇朝酒店2888号房。”
姜辞色再度转头看向面前的男人，清冷的眸子里让人看不出太多情绪。
季明烨起身将一张房卡，从她礼服的胸口直接塞了进去，带着几分羞辱的意味，随即似笑非笑道：“不来我就把它砸了。”
说罢，不给姜辞色再开口的机会，男人便收回视线，转身离开。
而此刻，之前和他一道过来的女人正巧从洗手间出来，急匆匆的跟了上去：“季少……”
姜辞色目光清淡，将房卡从衣服里拿出来后，直接掰断，随即重重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里，眼底带着抹愠怒。
＊
当晚，顾明珠一直等到姜辞色回来，也还没能睡着。
大脑像是不受控制，反复都是吴敏淑和沈清婉的模样。
姜辞色洗完澡后，同样也睡不着，两人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。
听着色色讲完季明烨的行径，顾明珠真是气笑了：“那张卡你就不该扔，回头叫上几个女人打包送到他房间，保准他的脸都气到绿。”
闻言，姜辞色不由得笑了笑，没做声。
顾明珠转头看向身旁看着房顶发呆的女人，轻声道：“色色，你怕么？”
姜辞色垂下眸子，想起那个男人，半晌后，才轻声道：“怕。”
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，手段残忍，性子乖张，当年尚且能干出那种事，更逞论如今？
她知道，回来一定会和他再碰到，只是却没想到会这么快……
姜辞色收回思绪，转头看向顾明珠，轻声道：“珠珠，如果…沈清婉没死……”
说到这，姜辞色有些不忍心再说下去。
顾明珠杏眸清淡，缓缓道：“我不知道。”
如果沈清婉没死，为什么这么多年她从不回来，如果沈清婉没死，那个在病床上逝世的女人是谁，如果沈清婉没死，顾家又是否知情？
如果沈清婉真的已经逝世，而吴敏淑又确确实实是另一个人，那么吴敏淑消失的那几年又怎么解释？
她仔细查过吴敏淑在国外这几年的经历，虽然看起来没什么问题。
但她发现，有几年她的照片很少很少，而她几乎也从未露面，根据查到的说法显示，说是她这几年身体情况急转直下，一直在一家医院养病。
巧的是，她所在的这家医院，也隶属于寒枭国际集团旗下。
所以，这仅仅是巧合么？
顾明珠轻声道：“或许这次回西江以后，我应该和顾俊生好好聊聊。”
姜辞色轻轻握住她的手，温声道：“也许，只是我们都想多了，毕竟吴敏淑和沈清婉有血缘关系，相貌相像也属正常。”
顾明珠没做声，她知道，如果没有见到吴敏淑那一面，她也会这样想。
可她到这会都清楚的记得，见到吴敏淑那一瞬，她所带给她的熟悉感。
哪怕这中间隔了十几年，早已物是人非，可那一瞬，她只觉得那是沈清婉站在了她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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