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上他冷冽的视线，贺莉婉心尖一颤，抖着嗓子问道：“焱哥哥，你、怎么了？”
“你想毁了她的脸？”森寒的目光盯着这张与韩思艺有八九分相似的面容，祁牧焱眸光越发阴沉，整个人周身也有股浓烈的杀气在扩散着。
眼前这张脸让他越看越觉得厌恶，真搞不懂当初自己怎么会觉得她跟韩思艺很像？
“焱哥哥，你、你在说什么？”贺莉婉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阴森可怕的脸色，吓得瑟缩了一下，可是面上却装作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可怜模样。
扼在她脖子上的手指缓缓收紧，他唇角挑起一抹毫无温度的笑容：“你知道伤了不该伤的人会有什么后果？若是他有什么问题，我要你陪葬！”
贺莉婉以为他说的是韩思艺，拼命地摇头否认：“不，不是这样的！焱哥哥，你一定要相信我！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！你要相信我！我绝对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！”
她一遍又一遍地强调着，却难掩自己内心的恐慌。他的手还掐着她的脖子，指尖冰凉的温度透过皮肤一直传到心里，仿佛连血液也被冻住了。
“你现在最好祈祷他没事！”天知道，他有多想掐死这个女人!但是他知道这几年来韩妙心是真心拿她当女儿来养的，她经历过一次丧女之痛，她把对韩思艺的那份愧疚与疼爱全部转移到贺莉婉的身上，如果她死了，那韩妙心就要再经历一次这样的痛苦。若是她痛若，韩思艺必然也会痛苦，所以，他不能，他不能亲自了结了她的命。
下一刻，他狠狠甩开掐着她脖子的手，巨大的冲击力让她猝不及防，一下子摔跌在沙发上。
“咳！咳咳！！”被突然涌入口腔的空气呛到，贺莉婉涨红了脸，剧烈地咳嗽起来。
“我不想对你动手，你自己解决。”男人随手将一把匕首甩在她面前，看着她的凤眸中带着几丝冷漠，“你不配，跟她拥有一样的脸。”
“焱哥哥，你是要我……毁掉自己的脸吗？”贺莉婉双腿一软，顿时从沙发上滑落跪倒在地。
她手脚并用地爬到男人脚边，抱住他的长腿，声音是极度的后悔与惊恐，“不，焱哥哥，我错了！求求你，再给我一次机会，我以后不会了！我再也不会了！求求你，不要这样对我，求求你……”她全身抑制不住地颤抖着，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肝肠寸断。对女人来说，当然，尤其是对一个漂亮的女人来说，划花她的脸远比要了她的命更能让她痛苦。
男人只是冷眼看着她，眸底平静得毫无波动，就像是在看跳梁小丑表演无聊的闹剧。
过了一会儿，他才缓缓扬起冷薄的双唇：“如果你下不了手，我不介意找人代劳。”
贺莉婉全身猛然一震，怆惶地抬起含泪的美目：“焱哥哥，我错了，我真的知错了！连孔子都曾经说过‘人非圣贤,孰能无过’，求求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？求求你，求求你，求求你……”她垂着脸跪在他面前，饱含泪水的双眸中闪过一抹锐利的冷光，下一刻，她双手撑地对着地板就狠狠撞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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