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那“累惨”二字一出,月影立即很不给面子的笑出来,接着清影碧影也阴笑着看着楚雁回。
楚雁回知道她们脑子污了,白她们一眼,结果看周围众人都笑眯眯的看着她,赶忙解释道:“我昨日去乌蛮村,来回四个多时辰的路全靠轻功,你们说我容易吗我!”
“回儿你去那里做什么?”太后问道。
“去问拉兹那大叔一些事情,没什么大事。”
这话想必在座的人都是不相信的,但是楚雁回不说自然有她的理由,所以众人都没有再逼问。
“主母,谭小姐和谭夫人来了。”这时,丫鬟进来禀报道。
楚雁回眸中一道异光闪过,又不动声色的掩去,淡淡道:“请她们进来吧。”
没多时,谭氏母女二人便被请了进来,对楚雁回和屋中众位夫人见了礼。
楚雁回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谭茜柔,见她在看到她身上的金丝银缕的凤袍的时候,眼中隐隐有着不甘与嫉妒,不过很快便又释然了。
大约是想到她“中了蛊”,快“死”了吧。
她也是稀奇得很,明明谭茜柔讨厌她得很,还强逼自己来面对她,这不是存心给她自己找不开心吗?
“贺夫人这身打扮真贵气,就是坐在这里也颇具皇后的威仪。”谭茜柔按捺住心底的不甘和厌恶,微笑着恭维的开口。
楚雁回对镜左顾右盼了一番,深以为然的道:“是呀,我也这么认为。”
说她胖还喘上了!
谭茜柔嘴角抽了抽,心中不以为然极了,嘴上却又一番溢美之辞溢出。
不过楚雁回脸皮厚,她每赞美一句,都依然笑纳,最后谭茜柔得出结论,楚雁回就是个不要脸的,哪里有半点皇后该有的样子?只有她谭茜柔,才有资格站在那个最尊贵的男人身边!
谭夫人似乎看出了异样的火花,连忙递上一只锦盒,脸上挂着温和的笑道:“贺夫人,这是我们全家的一点心意,还望你不要嫌弃。”
楚雁回接过锦盒打开一瞧,一颗婴儿拳头大小的夜明珠便呈现在眼前,故意装作贪婪的样子看着眼前的珠子,眼角的余光果然瞧见那谭茜柔脸上飞快的闪过一抹鄙夷。
“谭夫人和谭大人有心了,我很是喜欢。”盖上盒子,楚雁回递给就近的清影。
“时辰差不多了,娘子你这里准备好了吗?”
就在这个时候,贺连决的声音在门口处传进来,谭茜柔第一时间便转过头去,看向出现在门口的一身炫黑的男子,连眼睛都快移不开了。
楚雁回淡淡瞄了谭茜柔一眼,嘴角若有若无的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,不过转瞬即逝。随着众人一起看向门口的男人,她的眼中立即铺上一层惊艳的光芒。
她家男人喜欢黑色,所以他们身上的龙袍和凤袍是以炫黑的蜀锦裁成,并由她亲自设计和制作。
龙袍的背部和肩部绣上红色的腾龙团花图案,衣袖和衣襟则以祥云图案勾勒;凤袍的背部和肩部绣上红色的凤凰团花图案,衣袖和衣襟依旧以祥云图案勾勒。
龙袍早在几个月前便绣好,但是从未试穿过,今日看来,能将黑色穿得如此霸气凌然的,怕是除了她家男人,别无他人!
再配上十二旒冕冠,端的是威风凛凛,意气风发,帝王的威仪彰显无遗。
“娘子,可以走了吗?”贺连决微笑着,旁若无人的朝楚雁回伸出手。
“嗯。”
楚雁回回以他绝色倾城的一笑,缓缓站起来,才走出两步便懊恼的抱怨道:“娘,现在天气热,我这身上足足穿了九层衣裳,能不能减掉几件啊?”
“嗤。”谭茜柔下意识的不屑轻嗤了一声,在接收到众人不甚友善的目光后,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犯了严重的错误,慌忙垂头,当自己不存在。
“娘子,典礼很快结束,坚持一下就好了。”贺连决似乎没有听到似的,殊不知他有多痛苦才忍下杀了谭茜柔的冲动。
“我不要!”
也不知道今日是怎么回事,在众人眼中一向懂事又识理的楚雁回变得不可理喻起来,“这会儿天色尚早,呆在屋子里已然热死个人,等到一会太阳出来,还不得跟在薰笼里一样?你们都出去,我要脱掉几件衣裳。”
阮氏偷偷觑了贺连决一眼,见他神色似乎有一丝的不虞,忙道:“回儿,这九重裳寓意九九归一,万事大吉,减少一件就会减少一份福泽,且不可任性脱掉,听话,熬过典礼就行了。”
“什么减少衣裳就减少福泽?不过是无稽之谈罢了。”楚雁回不以为意的道:“我自打生了君临后,就格外的怕热,平日里穿两层已然汗流浃背,这九重裳根本就是要我的命嘛。”
“吉时就要到了,咱们可不能耽搁了吉时。”贺连决走到她跟前,牵起她的手耐心的劝道:“娘子乖,将就几个时辰就好了。”
谭茜柔默不作声的站在一边,嘴角凝着若有似无的嘲讽,她可没有遗漏贺连决脸上一闪而逝的不耐和隐忍,心中不由得意的笑了。
楚雁回啊楚雁回,你当一个男人喜欢你,都会顺着你的心意来吗?或许放在以前还能行得通,现在嘛,却是不行了。任何一个君王都不可能任由旁人挑战他的威严,贺连决肯定也不例外!
“不嘛,我就要脱……”
“够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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