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牡丹图的下面,本该是有两行字,如今却被浓厚的笔墨重复相刷,遮掩了。
就这样看去,无论你如何的细看,也无法得知绘画者当时写的究竟是字呢,还是本来就只有两行浓墨。
可是,廉初歌却知道,当时下面写的是两行字,并且还知道这两行字的内容:
牡丹,为卿开,为君落,愿卿一世相思长相守。
流萤,为卿闪,为君坠,愿君一生相伴永相惜。
她甚至还感受到,当时那个写下这两行诗词的人,是怀着与她念着的那个君一生相依相伴的甜蜜情怀而作的。
却不想,到最后,那个女子却是悲愤地把那两行字,用浓厚的笔墨不停地重复刷过又刷过,借着浓稠的笔墨以遮掩本来的字迹,也期望那浓厚的笔墨,能让她埋了曾经的美好愿望。
末了,还大笔一挥,一个狂草的“止”字跃于那两行浓厚的笔墨下方。
那是“止尽情,止尽爱,止尽今生和来生”的止。
这些等等的,廉初歌她只要一踏进这个房间,她便通通都知晓,甚至还能体会到哪个悲苦女子的心情。
那些甜蜜,那些忧伤,又或许那些等待和那些绝望,她都能感受到。
而这些突如其来的情感,让廉初歌那本来还没回得过神来的神智,再一次的混乱起来。
这些她有与锦雀说过,可锦雀却直到这是她受伤后,身体虚弱所造成的后果,过段时间便会恢复正常。
廉初歌凭着直觉,总觉得她这一次回来,并不像锦雀所说的那样,是因为她十五岁有个大劫,才显现在客栈,带了她回来。
她那时,也只是猝不及防才被桑迟打了一掌而已,而桑迟这一掌,相比于她在双生镇的遭遇,这点小伤根本算不了什么。
可为何那时的锦雀不出现,偏要放到现在这时才出现呢?并且还说这是大劫?
而且,按着桑迟那一掌,她应该只是伤了胸口那一位置!
哪怕那时的桑迟是用了十成的力道,可再怎样的受伤,也是身体的伤害。
可如今她总觉得她的脑子,好像经过了什么的清洗似的,整个神智,总是想要逃离似的,让她的脑袋总是搅成一团浆糊状。
这不是她不相信锦雀,而是她长期培养起来的警觉性,让她无法相信这一切!
这时,有人敲响廉初歌房中的门。
“谁?”
“小主子,是我,寒凝。”
“进来!”
那叫寒凝的婢仆进来行礼后,递给廉初歌一套衣衫:“小主子,这是宫主交代,现在要为小主子您换上。”
廉初歌看着那套浅白色的衣服,看向那个婢仆:“可知是为何?”
“回小主子,听闻是昔璃宫的圣子来下聘了。”
他来下聘,与我何关?
“宫主有没有说为何要我换上这身衣衫呢?”
“回小主子,宫主没说,宫主只交代待小主子换好衣服后,便带小主子到偏殿那边去。”
廉初歌接过衣服,对着那婢仆挥挥手,“行了,我自己换便是,你出去候着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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